江憬沉吟片刻,问她:“婚还结吗?”
“不结了。”冯雅兰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但是我怀孕了。”
江憬震惊地看向她:“就那次?”
“就那次。”冯雅兰自嘲道,“你说讽不讽刺,那次他没管住自己,打那儿以后他却三个月没有碰我,压根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反正因为他一直拖着,我们还没去民政局领过证,我打算打掉这个孩子,然后在我们的婚礼当天逃婚,让他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扫地。”
江憬担心道:“三个月了,会不会太晚?对身体的影响很大吧。”
“其实我一知道自己怀孕就想打掉这个孩子了,但又觉得怎么样也是条生命,再加上工作太忙一直在加班,就拖到了现在。”冯雅兰对他说,“我问过医生了,不能用药物,也不能人流,但是可以入院引产。憬哥,你能陪我做这个手术吗?我有点害怕,也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
冯雅兰说着说着,紧张地抓住了江憬的袖子。
江憬绅士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来,沉稳地说:“对不起雅兰,恕我不能帮你,打胎是件很大的事,你可以不告诉黄颢,但必须要告诉你的家人。”
冯雅兰闻言当即急了,激动地说:“我告诉他们有什么用?他们只会把黄颢打得半死,再让我跟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可我不想和这种人结婚,也不想为这种人生孩子!”
江憬从容地打开手机,从相册里找到那张证明黄颢出轨的证据:“如果他不仅让你未婚先孕,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呢?”
冯雅兰原本只是一般愤怒,看到照片以后瞬间由无可奈何转为不能置信,然后暴怒:“他……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些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他简直是个畜生!”
江憬实话实说:“我问过他要不要在我给你看之前跟你坦白,他说如果把你气出个好歹责任都在我。我也考虑过要不要顾及你的感受,找个恰当的时机委婉地告诉你,尤其是刚才说你怀孕了,可能会动到胎气。但是你既然要打胎,又不想屈从于命运,那我觉得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