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继续道:“我不该伤到你,你说不要了……”
那种无辜而自责的语气,让赵有鱼都有些茫然了。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浴缸里甩着尾巴的鲤鱼先生曾单纯地问“我可以吃你吗”的场景。
赵有鱼的脸再次以光速充血,“没,没有……”
她声音细如蚊讷,“那不是真话……”
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甚至都不敢再看卫慈的神情了。
天!啊!他们为什么要在一个荒唐的梦境之后,如此严肃认真而且直白地探讨这种问题?!
然后立刻听见卫慈松了口气,甚至有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小孩子一样雀跃的欢喜。
她的心也便跟着,小孩子一样快乐地蹦跳起来。
赵有鱼意识到自己都咧开嘴笑了,不禁赶紧把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收起来,赶忙道:“就是个梦而已啊……”
然后便见卫慈抬眼看她,深黑的眼瞳中先是委屈,然后便似有流光一闪,男人反问道:“你仍以为那是个梦?”
赵有鱼:……
她在严肃地思考现在、立刻、马上,变回原形逃走,然后在床底下待到地老天荒这个选择的可能性。
卫慈道:“你该知道,控制梦境是件危险的事情。”
“你为自己编织的梦,随时都可能被旁人入侵,甚至将原本该是虚妄的梦境,转变为真实。”
“以后不要轻易用造梦术,知道了吗?”
此刻的卫慈又变得严肃了,他一如往常的禁欲又高冷,但声音里带着告诫和担忧。
看来造梦术的确是个很厉害又很容易被找到漏洞的法术,否则,仅仅是掌控梦境,并不会让卫教授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