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里微含笑意,却是与赵有鱼窥探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出来。”

卫慈的声音平静,但赵有鱼最害怕他这种命令式的祈使句,只能磨磨蹭蹭地踢踏着她的毛绒拖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距离沙发还有两米她就站住了。

卫慈穿着白衬衫,扣子一直系到最顶上那一颗,让人感觉冷肃而严厉。

他深黑色的眼睛望着赵有鱼,语气终于有些无奈,“坐这。”

赵有鱼像个机器人一样再度服从男人简短的指令,走过去坐下,特地挑了卫慈旁边的沙发,眼观鼻鼻观心,大写的乖巧。

她似乎听见卫慈叹了口气。

“对不起。”

赵有鱼一下子抬起头来,惊讶全写在脸上。

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然后便在男人脸上,难得地、前所未有地捕捉到了一丝丝近似于“不自然”的神色。

卫慈停了停,问,“很疼吗?”

赵有鱼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却是张口结舌,一时大脑当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龙性y,我本该克制,是我太大意了……”

赵有鱼愣了一愣,从他语气中果真听出自责和厌憎来,她吓了一跳,去看卫慈漆黑的眸子。

有一瞬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让她想起曾经单纯得有些蠢萌的“大鲤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