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从电视机的铁盒子里拿出几十块钱,拄着拐杖往外面走去。
等走到门口时,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返回。
因腿脚不便,他的速度又极快,那双腿看着好像马上就要一分两半,场面滑稽恐怖。
村长用力地抓住陈声的手腕:“伞儿没有话对我说吗?怎么就见了你们,没来找我。”
黑色枯瘦的手指看上去没有多少力气,实际上宛如树条一样死死地圈着手腕。
陈声蹙眉,也不敢挣扎:“他很急,是偷跑出来的,提了爷爷。说爷爷您对他这么好,他却没来得及尽孝,无颜面对你。”
村长立刻松开手,显然相信了。
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还有残留的血迹,只是眨眼间皮肤就开始发红,变得充血吓人。
村长瞥了眼自己的杰作,转身离开。
陈声往楼上走去,无意间瞥了一眼厨房。
苗美菊正在褪鸡毛,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
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三分钟的手,直到整只手臂都快变成红色才停止,用纸巾慢慢擦干。
“这么用力,手跟不是你的一样。”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随后在他几乎快要破皮的手腕处轻轻按揉起来。
陈声没反抗、没挣扎,温柔顺从的模样让男人笑了起来:“我之前帮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陈声抽回手:“你不是说我是你妻子吗?丈夫帮妻子天经地义,怎么还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