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这话听着不知道是不是怪她,语气比平日里冰冷无情多了。
“婆婆,他走了。”陈声说。
他盯着苗美菊,双眸中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羞意,人也比之前看上去有精气神了些。
苗美菊自动认为他这是对自己儿子很满意才会这样,忍不住哼笑一声:“我儿子对你好吧?可是有很多人都想嫁给我儿子,我就选择了你,这个机会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黑发下的脸白净柔和,少年乖乖地“嗯”了一声:“要是只有我一个就好了。”
“别说这种话,人多还能陪你解闷。”苗美菊抓着陈声的手,笑嘻嘻地走进房子里,当看到村长提着一只死鸡下来时,不禁叫骂道,“就一只鸡了,你把它宰了干什么?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馋这两口呢?”
不知道是不是听习惯了这种话,村长并不介意,只是把鸡的尸体扔在地上。
陈声弱弱地解释:“是我的错,我之前在外面摸了一下这只鸡,它突然飞进来了,爷爷去抓它了。本来我想着一起,被老公叫到外面去给忘记了,对不起。”
略有哭腔的声音,再加上那一句听起来软糯的“老公”两字,实在让人凶不起来。
这是彻底想清楚了,老公都叫上了,看来自己的儿子很有魅力。
苗美菊心情特别好,拍拍他的手:“没事,不怪你,这鸡死得正好,我把它洗干净,中午咱们吃鸡。”
陈声感动地道谢。
村长满手都是鸡身上的血,他不在意地往身上擦了下,问陈声:“你看到伞儿了?”
“没有。”陈声说,“他说结婚那天才能现身,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是伞儿,还和我说话了呢,说是下面急需用钱,你去买点钱烧了。”苗美菊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提着鸡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