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玛尔珲神色不变,竟是帮着安亲王说话:“顾公公,塞布礼的确遣人将这件事禀告给额娘,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经希和蕴端越发震惊:“二哥!?”

胤祚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怎么突然又帮起塞布礼说话?安亲王福晋还躺在里头呢。”

太子叹道:“为了安亲王府的面子。”

胤祚忍不住抬高声音:“面子——?”

这下子,连空地上的众人也听见了。

康熙索性带着太子、胤祚和德妃走了出去,淡淡扫了眼安亲王。

安亲王自然也听见了胤祚的惊呼。

他的脸色就像是调色盘,忽青忽白忽红忽紫半响以后,最终停留在灰白色上。他的背脊佝偻,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康熙泰然自若地走到人前。

他吩咐顾问行将塞布礼带走,随即又安抚安亲王:“朕也知道此事尚有疑点,不过朕定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岳乐你便放心吧。”

安亲王口中泛苦,此刻也只能恭声应是。

他闭了闭眼,却知道这件事怕是会闹得全京城都知。

安亲王府的脸面……注定会被踩在地上。

众人不知安亲王的思绪,又齐齐将目光转向产房。若是安亲王福晋出事,而此事又没有找到其余证据的话,谋害嫡母的塞布礼轻则发配黑龙江,重则便是死路一条。

当然,康熙和德妃等人不可能等着。

他们转身离去,等待着宫人们的回报。

到了晚间,消息传到康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