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有所思,很快有所想法。

幼年得到那段记忆以后,他对胤祚颇为照顾,对其他兄弟却是淡淡。只是随着胤祚和五弟、七弟和八弟等人关系转好,自己免不了也和兄弟关系相近。

若是没有这件事的话?

自己会不会还没有发现兆佳嬷嬷的不对劲,自觉太子身份和其他兄弟不同,而高高在上,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太子想了想,竟是冒出冷汗。

他深深凝视着场内,将安亲王府里那些或是兴奋窃喜,或是愤怒怨恨,又或是怅然若失的表情记录在脑海深处。

比起太子,康熙的脸也是黑漆漆的。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安亲王岳乐却是连个后院都管不好。

康熙情绪不佳,收回目光。

只是事情就只有塞楞额说的那样简单?康熙却觉得未必。

场内安亲王府的家眷气氛沉闷。

而一旁的康亲王杰书情绪复杂之余, 到底还是稍稍松了口气——起码这件事和自家没什么牵连。

全程听众人吵闹的顾问行宛如隐形人。他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只侧首淡淡问道:“都记下来了?”

内侍恭声道:“都记下来了。”

顾问行上前一步:“塞布礼阿哥,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安亲王浑身一震,心下焦急。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急急拦在儿子和侍卫之间:“顾公公,这中间许是有些误会——”

经希和蕴端两人不可置信:“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