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个措手不及,庭院中的花植都被浇了个淅淅沥沥,屋檐上的灰尘也被大雨冲刷下来,红绳铃铛随着雨声闷响。
纱月有意识的时候听见了雨声,她没有睁开眼睛,随手摸了摸身旁。
半潮未干的被褥,甚至还有些粘腻。
室内漂浮不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梅香中又掺杂着点浓厚的麝香。
忽的,纱月睁开了眼睛。
昨夜与清晨的一幕幕全部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地重复在脑海中。
喘息与汗水,甚至连声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手下不自觉用了力,将掌心中的被褥都揉成了一团。
“醒了。”一只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纱月一开始竟然都没意识到。
那声音清晰许多,没有昨夜那般沙哑低沉,随着那句话他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
纱月身上盖着的是杀生丸的衣服,斜斜压了半个身子,晶莹的脚趾露在外面,此时悄悄蜷缩起来。
“杀生丸,”她小声地如同蚊吟,“已经好多了,不难受了。”
她还记得昨夜自己哭诉着说腰酸,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要他揉,现在回想起来耳根与脸颊全部红了个彻底。
“纱月。”
杀生丸再次开口,他掌心温热,依旧没有停下动作,语气温柔,“你身上又开始发烫了。”
……
良久,纱月忽然转身,她与杀生丸四目相对,窗外的雨没有停下,响亮的雷声隔一阵就要惊天动地地打下一回,耀眼的闪电也时而就劈亮整间和室。
和室内没有点烛火,也因着下雨,室内光线暗淡,但纱月转过身时,几乎只能看清杀生丸。
她身上被穿上了一件贴身的衣服,而杀生丸却是赤着胸膛,她的黑发与杀生丸的银发纠缠在一起,有一半就落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