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松开大氅,挂在外间的立架上,

“别嫉妒,你若是想,也寻一门亲事,做哥哥的必然少不了你那一份礼。”

五皇子问,“前日听说你又咳了血,太医有没有说究竟是什么病,怎么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回。”

陆夜走到五皇子跟前,

“做弟弟的如此关心哥哥,倒是叫人有些受宠若惊。”

五皇子,“我只是怕你死得太早,来不及做原先商量好的大事。”

长安放下帷幔,关上门,将屋子里的声音阻隔得更严实。

“原先我说的兵马,如今已经分散在郊外的庄子上,跑马场那边儿也有我的人。”

“岭南来的人,早就安插在京城各处。”

“这一次算是将老底都泄给你了。”

“也就这一回的功夫,成不成,都看那一日。”

“你说他会不会察觉。”

“察不察觉,不都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们之间任何一个吗。”

陆夜和五皇子对视一眼,各自收了对方递过来的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布防图。

五皇子推门而出的瞬间,正对着漫天的霞光,他突然有种快要从束缚了十余年的痛苦中解脱的实感,所有的恩怨和仇恨,都将在中秋那一天画上符号,要么他大仇得报,要么他以死殉仇。

他转身回头,对陆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