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望月慎才会这么无欲无求,没什么想要的,一方面是无所谓,没兴趣,另一方面就是太容易得到了。

感受着有些慢吞吞的动作,已经踏出一步打算停止这场纷争的望月慎最后又回头了。

他伸手抱住了因为自己举动而僵硬的躯体,环住腰肢,将脸往下移,耳朵停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愿赌服输,我不打算走了,这里有我的位置吗?”

哪怕是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他依旧是那张淡漠的表情,没有情绪的变化。

像是失而复得的一场梦,一开始被自己弄丢的,现在终于又从天而降,再次落在怀里。

“你打什么赌了?”

“一个和自己的赌,我赌你会走,和当年一样,但是我输了,所以我不走了。”

被彻底拖下水,甘愿就这么坠入进去,哪怕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哪怕是再次被丢下,怎么都好,沉沦进这份粘稠与爱难以区分的感情里。

愿赌服输,哪怕这只是给自己无法正视,只能逃避的感情一个借口。

脸被捧起,顺从且毫无抵抗地跟着对方的指引,撞进一片难以分辨的碧色中,那是浓重到要把一切都拖下去的色彩。

深重且不寒而栗,永远无法温柔起来的眼睛。

藏着不知道能不能被“爱”这个词定义的执念。

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在这股执念里被吞噬殆尽,妄图将一切都吞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