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如果想躲起来,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人能找到。

谁能找到一个打定主意想要隐藏自己的怪物,或者说神明呢。

不过没关系,他很有耐心。

但是这句话在那个房间一直到日落西山都没动静的时候,彻底无效了。

不太好的预感出现在脑海里,也许是真的用力量直接离开了。

心里不免出现这种想法。

他要把自己藏起来,真的不是难事。

琴酒有些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他的神色晦暗起来,脸色也极为难看,这是他预期里最坏的结果,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有一瞬间的暴戾,斜长的眼眸此刻更是复杂难辨。

情绪变化鲜明到哪怕是烟灰落在冷白的皮肤上灼出红痕,他也没察觉。

自己很在乎他吗?

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委实来说,托对方的福,他以前那段烂泥一样的日子不算太糟糕,后面再遇到,自己也的确没想起来那些过往,其中肯定有boss动了手脚,但是没想起来也是真的。

不然怎么可能忘的一干二净,连那些超出寻常之外的异常都没有记忆。

他对缅怀过去没有兴趣,但是这种事还是会记得的。

这些说起来都没什么,很普通,根本不该让自己有所动摇才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望月慎这么一颗深嵌进血肉里的子弹,不是在那场雨夜才在体内的,远要比这个时间更加悠久,在自己遗忘的日子里,这颗子弹就这么生根发芽,流淌的鲜血与生长的血肉几乎要把这种异物当做身体的一部分,就那么融洽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