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自己刚排除掉一个竞争对手的危机又重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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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组织现在的基地,不算太麻烦,祂沉默了几秒钟,盯着脚下的地方皱了皱眉,一幕一幕的记忆闪回,祂得去找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就在这里,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人丝毫没有陷入疯狂呢。

虽说能有正常交流的对象是件好事,但是在红月之下,却依旧稳如磐石,总是会觉得有些微妙的挫败感??

祂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但是也只是有点而已。

毕竟终于找到了。

神明没有信徒来迎接,只是那样垂着首,所到之处,无论真假,皆是跪下。

祂的眼里世界如同纯白的光影,在暗红色的圆月上拉出明明灭灭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由浓到淡,寂静过了头的盛夏晚上,久别重逢的赴约那么理所应当让心情欢快起来。

让那颗没有心脏的胸膛剧烈振动起来。

为什么啊,明明连久别重逢的这个人都没完全想起来,但是却又那么异常期待。

会以什么样的场景再见面呢,那个人会记得吗?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祂笑着,撕扯下混乱的月亮,揉碎后又全数抛下,顽劣地如同孩童一般,倾泻而下的月光化作实质的性地水流,黏稠又浓重,就那么倾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