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结,就那么突兀地系在他的生命起点的位置,望月慎从未想过解开它,更没想过看看这个结解开是什么样。

现在有人这么直接地将这个结拿到面前,他自己也迷茫了,为什么呢?

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把那个答案藏起来了,藏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长久的沉默后,望月慎用干涩的嗓音开口:“这些和琴酒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你们会笃定我会去换琴酒?”

“榎木梓都可以,琴酒有什么不可以吗?你希望他经受和榎木梓一样的结局?被炸成肉块?”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散漫的笑声,而是认真的语调。

那从天而降的血水和分崩离析的肉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无法承受,哪怕是想象都很痛,这股疼痛几乎要压弯一切,让他只能跪在地上,手指弯曲成爪,就那么硬生生抓进地面,留下带血的痕迹。

“小梓小姐怎么可能和琴酒一样呢?她是一个好人啊,琴酒怎么也算不上好人吧,小梓小姐活着的贡献要远比琴酒大多了。”望月慎的眼睛平静如死湖,声音也是这样,但是身体已经开始朝着非人的状态发展了,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剧烈的高压让毛细血管破裂,炸开一团血色的雾气将人团团包裹。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提示板,那上面是boss的指示,然后按照命令继续说:“真是很抱歉呢,我们知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琴酒和你相处了不长不短的时间不是吗?咖啡店里的同事可以,他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呵,原来选择权在我这里啊,那是不是我拒绝了你们还会跪着求我?”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傲慢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