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慎轻描淡写着:“因为,如果不是梦,你会问我怎么还没死吧。”

“是啊,你怎么还没死呢,望月慎。”

“好问题,我自己也想知道我怎么还没死。”

他偏开脸,唇色浅淡,漫不经心的语调,漫不经心的表情。

昏暗的浴室里没有光,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像是潮湿的计时器,两个人都没再开口,沉默如同冰凉水温,悄然而至,却后知后觉。

琴酒的嗤笑声是打破沉默的一道闪电,他弯下腰,胸膛因为笑意而颤抖轰鸣,就连按在那上面的手指也紧随着发颤,“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会怎么样?”

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任谁都能看出来的滂沱杀意,他是真的想要杀死眼前这个人。

望月慎抿着唇,一言不发,透着点茫然失措。

这样的样子,让人很想戏弄。

琴酒抓住对方的脖子往上一提,有本能的抵抗,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力气悬殊太大,毫不费力就拉进了距离,另一只手扣住下巴,食指直接揉开了望月慎的唇瓣,浅淡的唇跟着渗出血一样的颜色。

“你又不是哑巴,说话。”

牙齿不可避免地磕碰到揉开唇瓣的食指,发音辅助的舌尖也难以避开地舔舐着薄茧,湿意粘稠,温热柔软,滚烫难耐。

视线跟着,不由自主地在唇间穿梭。

“你被影响了吗?”他含糊地问。

那双碧色的眼瞳剧烈收缩着,原本维持的力气骤然崩塌,指节滑入口腔,被牙齿轻轻咬住了。

“要接吻吗?”望月慎冷静又克制,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