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下额头,冰凉冰凉的,没有发热的征兆,真是低血糖晕过去了?
他又探了下动脉的搏动,的确是微弱的。
黑泽阵没想太多,打算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挽起衣袖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若隐若现地隐在褶皱里,刚碰到肩头,就被突然睁开的眼睛弄停了动作。
望月慎的眼神晦暗且空洞,里面像是映了一圈雾,他歪着脸看向旁边的人,“我在做梦吗?”
“睡蒙了,还是晕过去了?”
“哦,果然是梦。”
望月慎木着一张脸,声线冷淡,疏离又多情的眼里翻涌起无机制的灰色。
那一刹那,黑泽阵碧色眼瞳闪过不知所措的情绪,但在对视以后,琴酒突然短促地笑了出来。
“你猜,究竟是梦还是一场过家家游戏。”
“谁知道呢,或许不知梦一场,憧憧泡影,如梦似幻。”望月慎的声音平淡而清列,又轻又慢。
琴酒弯着嘴角嘲弄地笑笑,“骗自己?骗别人?还是骗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只是为了弥补心里没能完成的愿望,神在实现众生的祈愿前,总得实验下吧。”
“所以,结果是?”
琴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浴缸里还有些恍惚的人,伸出的手也转而按住了早就映在视网膜上的那颗痣,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碎裂,死亡就会降临。
没等回答,他轻慢地继续说,“为什么会觉得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