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望月慎并不让步。

面前的冷淡的眉眼下垂,微微凌乱的灰色短发与无表情的一张脸,让琴酒察觉到一丝熟悉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家伙。

随后记忆里最后出现的场景浮现出来,的确是见过的,在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去处理叛徒走私货物的时候。

自己要的货被一只吃里扒外的老鼠给拿去卖了,他想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解决这件事很简单,解决完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就不正常了。

电闪雷鸣大雨天,正常人不该到处乱逛的深夜,这个人去废旧码头是想干什么?见到身上染血的人不远离反而带回家?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

“码头是谁让你去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内斗,组织内部有人想要针对自己,有干部看不惯自己琴酒很清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罢了。

望月慎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人,我去那里是有我自己的私人事情,我不过问你的身份,你也不过问我的事情,这不对吗?”

琴酒不是没遇见过被谜团包裹住的人,比如贝尔摩德就是一个,这个女人以秘密为食,完全就是个不安定因素。

如果是琴酒自己,他绝对不会重用贝尔摩德这种人。

但是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不像是贝尔摩德,波本那样的神秘主义者,他眼里更多是平静。

平静到不像个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人。

他们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好几分钟了,躯体紧绷带来的僵硬与戒备达到顶点,琴酒感觉继续僵持下去就是愚蠢到不行的做法。

“解开!”琴酒再一次命令着。

望月慎拧着眉毛,“不要,你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