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活,晚点再来接你。”杰森起身打算离开。

“去吧去吧。”希帕提娅懒洋洋地挥手,看上去并不是太有精神的样子,昨晚那个法术对她而言还是有些勉强。

她高估自己的结果就是现在透支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杰森离开后,希帕提娅继续观看卡恩斯练习冰雕酒杯,顺便还提出了点外行的建议,“可以再薄一点吗?”

“我想大概是不行了,”卡恩斯温和的笑笑,银色的眼镜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我的技术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哦。”希帕提娅闻言也不失望,直接又趴回去。

“说起来,有件事我想要向卡伊小姐咨询。”

“什么?”女巫摊了摊手,“我今天可没带塔罗牌或者水晶球。”话音未落,一副塔罗牌推到了她面前。

她拿起来打量,“你怎么会备着这个?”

“上次在路边看见觉得好看,顺手买回来的。”卡恩斯看着她,“现在可以咨询了吗?”

“好吧,你想问什么?”希帕提娅没有动那副牌,而是看向他。

“如果为了达成更大的利益,一时的愧疚痛苦是否值得呢?”

希帕提娅摩挲酒瓶标签的手指停了停,直起身子盯着对方,“我想自然是值得的。”

“是这样吗?”卡恩斯垂头看着手下因为操作不当而碎裂的冰杯,喃喃自语道,晃荡的眼镜链使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当然。”希帕提娅勾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