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言,我和你坦诚布公的说吧,你要是愿意给你姐姐捐肾,我一年给你一百万, 足够你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千江言看着白文树的模样, 只觉得他像个鼓着眼睛的□□,再或者是披着一张人皮的鬣狗。
记忆里曾经背着她骑大马的人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如果说从一开始对妻子忠贞不二, 对女儿宽和疼爱都是白文树为了卷走千家财产而立的人设, 那这个人确实很可怕。
千江言突然没了和白文树争辩的想法,对于这种人来说, 扶持小三上位,夺走原配万贯家财的事情或许是他的勋章, 他自豪都来不及,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言两语而羞愧?
“好啊, ”她眉眼弯弯, 笑了笑, “不过我该怎么能确定你不会食言而肥呢?”
“不如这样吧,学校不远处就有个打印店,我们去打印两份契约书,你在上面签字盖章。”
“也行,”白文树冷哼了一声,伸手要揽过千江言,却被躲开了,他也不在意,一副早就知道千江言不会拒绝这笔钱的模样,对曹蕴说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曹老师,这下你总不该拦着我了吧。”
千江言在曹蕴关切担忧的目光下,对他点了点头。
曹蕴见状不再阻拦,只叹了口气。
“打印店究竟在哪?”白文树跟着千江言走了一段路,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刚刚想了下,每个月一百万改成五十万怎么样?你小孩子家家,也花不了多少钱。”
“好啊。”
千江言又回了一声。
白文树简直乐不可支,不明白今天的千江言怎么和以往不一样,这么好说话。高兴之余,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学校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