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千江言同学似乎是单亲家庭?”

“你愿不愿意出国深造呢?”

“不愿意,”千江言回道,“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退学去国外?”

她说到这里,突然反问道,“白歆仪最近怎么样?”

“歆仪”白文树脸色黯淡了几分,“她挺好的,就是也在为了这事和我闹呢,做父母的,哪有会害孩子的,曹老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点名的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喝了口茶。

半晌后,在白文树略有些尴尬的神色中,他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想违背孩子的意愿,强制给孩子退学的举动很不妥。”

“这事要不就这样吧,我个人觉得,我们云景高中的教学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国外的月亮也不一定比我们国内的圆,是吧。”

“而且,”在白文树想开口说话前,他继续说道,”而且,你既然已经组织了新家庭,把孩子丢在乡下不闻不问十多年,就不要提为人父母这几个字吧,说实在话,你自己说可能没感觉。我听着却有点臊。”

白文树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年轻教师是在耍自己,他涨红了脸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说也是云景高中的股东之一,你不帮忙给我孩子办理退学,自然有大把人给我办理!”

“你敢去,我就敢报警,”千江言在白文树气急败坏离开办公室前,淡淡开口,“白歆仪又晕倒了,家里血库不够?”

办公室里假装埋头在写教案的一群年轻教室都竖起了耳朵,就连曹蕴也惊的咽下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不明白这本该是家长的素质教育问题怎么和班里另一个小孩牵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