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影子从走廊的墙上滑到地上,再一路逶迤地爬进了陆星河所在的房间,顺带爬上了陆星河的床。
距离近了之后,那些顾涌顾涌的小虫花纹更分明了——细看倒是不像虫子了,像无数纠缠在一起的又短又小的触手,平均每一个也就手指那么长,它们翻涌倾轧,扭来扭去。
陆星河压下反胃的感觉,闭上眼睛,心说眼不见为净。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轻笑,是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大概十多岁,不像少女那般清甜,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
“你看得见我?”
陆星河:“……”
陆星河:“我……咳嗯,我盯着你,来来回回十几趟,现在,再说看不见,是不是,有点假?”
因为喘不上气,说话一顿一顿的。
那女子“噗”的一声笑出来,“真难得,我在这监狱好多好多年了,你是第一个看得见我的人。”
陆星河:“多嘴,问一句,您是,什么东西?”
女子笑,“你猜猜看?”
陆星河:“邪神污染,终于,终于不满足于祸害,动物植物,和,桌椅板凳了,转而向,灵魂下手了?您是个,被感染了的,鬼!”
“大胆猜测,小心论证”八个大字在陆星河这儿也就占了前面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