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张牙舞爪踩在他的头上,他又无法容忍就这样轻轻放过。
他是个小人,不是什么大善人,做不到放过让自己怒意丛生的源头。
他想命人拿她给她个教训,好让她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皇城的九千岁,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骂两句的小太监。
但是看着她倔强不甘示弱瞪着他的小脸,他却又迟迟下不去手。
就好像是本能在阻止他一样。
厂公的神色更加阴沉。
皇后看着,刚要开口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皇后娘娘。”他的话里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是她却知道他其中蕴含的怒火,“奴才确实不是个什么东西。”
他在翻她刚刚说的话,男人凑近了她一些,话说出来冷飕飕的,“不是个什么东西的奴才,却咬了娘娘一口,您说您该怎么办呢?”
他将话还给了她。
“不守妇道,不够安分守己,不够贤良淑德。”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滑过,随后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讥讽继续道,“娘娘,您好像也就比奴才好了这么一点。”
言下之意,五十步笑百步。
厂公道:“若是论那夜发生的事,你我皆是同谋。”
同谋个屁啊!
皇后都要破口大骂了,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皇后胸口略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他又一次提到那惊世骇俗的荒唐事,让皇后气极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