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锅放在一边,拿起刀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宰杀,眼角余光瞥到李寸心转了个向,眼睛躲闪了开去。
她沉思了一下,提着兔子,拿着刀,走了过去,“你来杀。”
李寸心呆呆地看着她,仿佛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却不管,一脚踩着兔子,一边将刀塞到她的手里,捏着她的手握住了刀,拉着她的另一只手伸到兔子旁边,让她捏住了兔子耳朵。
她说道:“宰了。”
李寸心试着割了一下兔子的脖颈,刀刃不算锋利,她下手又犹犹豫豫,口子都没拉开,但是兔子在她手里挣扎起来。
那温热的触感,不停的挣动,让她深刻意识到这是个‘活的’,那生物动弹的感觉触及到手上拿着的刀的刀锋的时候,一种抗拒、一种恐惧油然而生,深深的寒意从后脊髓直蹿上后脑勺。
这种感觉类似于脚下踩到一只蠕动的活老鼠,那柔软的触感,让人不敢用力,那不断的挣动,让人尖叫着疯狂地想要松开脚逃离。
李寸心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就要松手。梅文钦眼疾手快给按住了,没让兔子跑了。
李寸心乞求道:“你来杀吧,我,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一刀剁下去不会吗。”梅文钦态度十分强硬,她很执着地要求李寸心来宰了这只兔子,“你别指望我一直来帮你处理这些活的食材,做饭这件事本身是你的工作,你不杀它,我们就得饿肚子。”
梅文钦把着李寸心的手将刀狠狠压在了兔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