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浣一过来,李寸心的心就定了定,“我也不知道,我前几天看它的时候还挺精神,它还拉着我想让我骑它。”

周浣听到驴子的喘气声时眉毛抖了一下,微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是走到石槽和水槽边看了一眼。

李寸心说道:“它以前也有过不吃不喝的时候,是自己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腹泻,但是后来也慢慢好了。”

周浣走到黑驴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瞧它的眼睛,掀开它的嘴皮子看它的牙。

李寸心跟着她转,“它有时候跟我生气犯倔也故意不吃东西,但是精神挺好的。”

周浣手落在黑驴急速起伏的肚皮上,最后绕到它背后,撩起了它的尾巴。

李寸心说道:“对了,它怕荆棘,怕疼,怕打雷,被吓狠了,精神也恹恹的。”

周浣从进来就有了数,检查只是为了确认,可李寸心跟在她后头,看似在交代过往病例,帮她就诊,但她感觉得到,李寸心只是想找个由头说话。

周浣回过头看见李寸心巴巴地望着她,望着她的眼睛,看见那种期盼的目光时,她忽然就有些不忍了。

可这种事,是没办法编谎话骗人的。

“浣浣姐,你怎么不说话?”李寸心声气很弱地问道。

周浣手搭在黑驴背上,手指无意识地点动,她抿了下嘴唇,“村长,可能是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