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屋进深有六米左右,分三间,正中是堂屋,两边是卧室,一进堂屋,唯一的感受便是挺阔,屋顶高悬,没有一种打头的压迫感,四面开阔,所有人站在堂屋里都无需耸肩缩脚,这里既不潮湿也不闷热,穿堂风吹得他们好畅快。
隔间的木墙已经上好,木材烟熏防腐杀菌,进到卧室,内墙刷了石灰水,气味还没散,但雪白的墙面加上采光令得屋内非常亮堂。
屋里空荡荡的,家具还没放进去,大门和窗子也还没装上,门预设的是双开门,窗户也开在屋子正面,为了采光好,窗子开得不小,夏晴和宁一葵为了这窗格没少费心思。
众人站在新屋前,看着这个庞然大物,青灰的瓦面下是白的墙面,墙面平正整齐,青瓦俨然有序。
它太秀气太文雅,不像是这个粗犷时代的产物,土坯屋相形见绌。
新屋整洁透气,高大美丽,它甚至放到现代,往前走个二三十年,也不违和,那时常见这样屋宇的身影。
众人第一次感觉离家这样近,这样近,仿佛两个时空在这间屋子上有了短暂的交汇重叠。
蒋贝贝默默退走,远离,蹲在梧桐树后,捂着嘴很小声地啜泣起来。
或远或近,有布谷鸟和四声杜鹃的鸣啼。
宁一葵抓着衣襟,喉咙连着肺部中央气管这一道都像是堵住了,她说道:“文姐,这个新屋建的这么好这么美,我本来该高兴,但是我看着它,觉得好难过啊。”
这似曾相识的屋子勾动人思乡的情,乍见之下狂喜的少,怅惘的多。
情绪需要一个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