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舟闻言,皱眉看向那个骂他贱民的少年。
一身棉麻的少年听了半天,早听出来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个白丁,既无背景,又无本事,也不知是怎么混成皇孙伴读的。
越想越让人来气!
“看什么看?还敢瞪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喂狗!”
其他几个和他一起的小孩顿时大笑起来。
为首的那小孩绕着卢舟上下打量几圈,卢舟浑身上下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身上这身衣服了,“一个乡下来的小子,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给皇孙当伴读,你瞧瞧你穿的。”
他揪起卢舟的袖子,嫌弃道:“一个贱民在宫中穿得比皇孙贵族还好,你好大的胆子!”
他扣的帽子太大,卢舟马上反驳道:“我并未越制,大岐没有律法说不许百姓穿绫罗绸缎。”
只是款式、颜色和特殊的花纹百姓不能用而已,对老百姓穿什么布料,大岐管的还是相当宽松的。
那小孩马上大声斥责道:“没规定你不能穿你就该穿吗?!”
他看卢舟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你不知道陛下和太子提倡节俭吗?!你看看你这身,奢靡、铺张,陛下、太子选你做皇孙的伴读,是让你陪皇孙读书不是让你显摆,你不知感恩便罢了,还穿着这样一身来,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钱吗?不知羞耻。”
众人哄笑着。
“他家当然有钱,他说的邻居哥哥就是那个告了大将军的翰林吧?”
“朝中哪还有其他观阳人?”
“听说瑞祥楼赔了他们家好几千两银子呢。”
“难怪人家有钱买绫罗绸缎。”
“哎,你哥哥是商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