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腾出手,把声音都难听的阿龙下巴卸了,另一只手腕关节弄脱臼,将他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在他身上他活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我弯腰从地上草丛里,捡起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片再捡起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我踩着阿龙开始专心打磨铁片。

又有一个混混挥舞着钢条冲过来。我用食指夹住铁片,等他冲过来,抬手挥下我突然拎起阿龙,精准地让钢条落在他背上阿龙含糊不清地继续惨叫。

下一秒,我劈手夺过钢条,两根指头就把这玩意像巧克力饼干条一样掰断那人吓傻了,因为我另一只手正握着铁片抵住他的下巴颌有胡子渣,我随手,刮了两下,打磨的时间不够,不算锋利的铁片不客气地在他脖子下巴划拉出粗糙的血痕

“好玩不?”我笑眯眯问。

他浑身直颤,跪倒在地。

才三个人就结束了?其余的人呢?哦,吓得去找铁男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收拾这三个人居然耗费一分十三秒,这在我的模拟练习中肯定是倒数的水平……唉。

我转眸,看向罪魁祸首,阿龙。他倒在地上,叫不出声,惊恐地瞪着我,我这下有时间继续打磨了——很快,小铁片在我手中变得锃亮。

我把还沾了一丝丝别人血迹的薄铁皮,摁在他喉管处,研究了一下这糟污躯体下的青白颈动脉—从汩汩跳动的频率看,他很害怕。

我慢吞吞说道。“弄死你,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啊。我还远远不到二十岁,根据日本现有法律,就算被逮到,我也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哦。”

他拼命摇头,不顾下巴被卸掉,张大嘴哼哼嘶鸣。

我微笑,“不过,我可没那么蠢被逮到。首先只要找不到尸体就很难立案,你这种小混混,从世界上消失又有谁会在意?我可以把你的尸体封进水泥块里,让你变成某个建筑工地的一块钢筋混凝土,正好有这种工地!你觉得当车库的一面墙怎么样?血肉化尽变成枯骨也不会被发现哦。其实啊,把你活着封进去也可以考虑考虑。”

这种小混混真的没见过大世面,浑身直抖。

“再抖我的小铁片就要给你的喉咙开个口子了。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如果你喜欢被切割,我也能满足你,阿龙。知道最近的狗罐头工厂吗?原料是杂鱼,以及人不吃的牲畜部分,我可以把你的躯干四肢内脏都连夜扔进绞肉机里,再一按开关——轰轰轰!第二天,阿龙你就光荣地变成一罐罐肉汁丰富的罐头,运到开架超市销售,大概每罐200日元。希望家养的宠物们会喜欢你。”

阿龙惊恐地涕泪横流,瞳孔缩小—

“不过这也太麻烦了,需要把你散发臭味的躯体拖来拖去的,还要割下你们的头扔海里我还是用其他的办法吧。看,这里任何东西上面都没有我的指纹。验尸报告结果只会是你们互殴导致你们的尸体很遗憾只能是焦尸。因为我打算,放一把火,让你们在烈火中被烧死这里放火也很容易啊。”

我从阿龙的衣兜里,掏出他的香烟和打火机。“你看,这就是你的罪证。院子里堆砌了易燃物,还有漏汽油的破机车,适合不适合?这可是你的打火机,只有你的指纹。是你打不过别的混混,怀恨在心点燃了这里哟!”

啪地一声,我点燃打火机,小小的火焰腾起,我轻轻欣赏地一吹——

嗅到浓烈的骚臭味。

我低头一看……真是经不起吓唬啊,这个阿龙,居然吓昏,失禁了。我这么容易就摧毁了他的精神?真是虚有其表的废物。

我厌恶地站起。这时候,脸色铁青难看的铁男,缓缓走了过来,环顾倒地的三个混混阿龙不提,其他一个头破血流在发抖,另一个开始嚎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都某种程度上,失常了。

这烂摊子,够铁男收拾。我可还要去赴约三井,一起吃生日饭。我取下手套,看了看自己没有沾染一点脏污的手,满意点头。

“我走了。刚刚帮你稍微教训了一下阿龙他们。”我轻松招呼铁男道。

谁知,这个铁男到了晚上,一个电话打给三井,说我才是真正的危险份子,骨子里视人如草芥麻木无情,告诫三井要离我远一点。

这,什么人啊!我对铁男,相当有意见。幸好三井听到这些污蔑我的话,暴怒和他在电话里爆发了言语冲突,两人的友谊嘛,可能告终。

真是喜闻乐见呢。

然而,他的十七岁生日晚餐,终究是味如嚼蜡地,毁了。

当晚我们沿着神奈川镰仓内海的海滨沙滩散步行走,直至人烟稀少喧嚣全无,只有浪花的声音哗哗持续。良久,三井都不发一言,显然心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