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说得没有丝毫诚意!我要你跪下道歉!”阿龙咬牙切齿,眼睛里的怨毒很明显,这是对三井这样人物的恶毒嫉妒啊。
“三井他没有如你卑劣的小心愿那样堕落下去,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冷冷插嘴道。“你这种淤泥里的卑贱生物——”
“小泽!”三井制止我,他望着阿龙,眼神犀利起来,“一切和小泽没有关系!你让他先走!”
真是个大笨蛋啊。我想。你要落单,那就完了。
这时候铁男开口:“别太过分!阿龙!你给我滚开!”他边说边走了过来,像一座山一样阴影压迫落在阿龙头上,“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三井还想说什么,铁男却只瞪着阿龙等三井又看了看脸上还挂着冷笑的我,最终做出决断:他朝铁男鞠了个躬,“实在是,对不起。”说完,拉着我走了。
走出这破旧区域,神奈川野口综合医院的招牌就在不远处的高高前方。“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复查一下膝盖?”我打破沉寂问。
“好,小泽。”他心不在焉,却我说什么就照做。
复查的结果十分满意:早已完全痊愈,对打球不会有任何影响。我拿起他的病历本,翻看后面:“脸部软组织轻度损伤—你鼻青脸肿?手臂严重擦伤,右腿一处清创缝合?你说这是飙车时摔的?”我差点没控制住在他生日这天对他做出讽刺表情。
三井回过神,他敏锐地看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曾经跟着铁男他们去打过架—结果铁男的医保出了点问题,他也不肯去我介绍的私人医院,我就让自己看上去伤重一点,让这的医生开了差不多的伤势治疗药。”
“呵呵呵呵。你真是个笨蛋,三井。别再犯傻,过去的就过去吧,今后,要争取除了体检不要再来医院啦!”我可能,笑得有点咬牙切齿。
“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架。小泽。就像你那天死死制住我时说的一样,我不会再打架,当然,你也一样不能。”他郑重对我说道,“你才真正和他们的世界,原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明白今后你的路和不良社会青年就是两条平行线吧?你从前可真是误入歧途,和这帮混混牵扯,还留下后遗症呢。”
三井沉重点头,目露羞愧,“但是铁男,他真的不一样,他把我看成弟弟一样照顾”
“你也对他够好啊,为了他可以故意弄伤自己!”我恼火地说,搞什么,我每场比赛都怕三井他受伤,他倒好——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我板着脸说:“哼哼!他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按照我说的做,现在抽身脱离混合团伙还来得及。”
“我会尽力劝他的,小泽,小泽”三井抓住我的手,“抱歉让你今天看到这些我曾经,确实就是个大笨蛋。”
你现在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啊,还爱得瑟又玻璃心,却——我暗暗不得不承认地想,就比如此刻,眼神很不安的三井,让我没法不缓下语气,他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呢,这个,笨蛋!
唉,算了。我还能怎么办?只好朝他笑笑,“好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三井,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过好你的十七岁生日,我们不谈他们你,下午还是要练球哦,一天都不能懈怠。”
他终于浅浅笑了,“那当然,小泽。”
三井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吃过午餐后,三井去湘北篮球馆,我则说想午休睡一会,听到他放轻动作的关门声,我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太单纯啦,少年今天阿龙已经展现出了祸端的本质,我要以我的方式,去解决。
我独自一个人,重回来过的社会混混窝点。这里,挺偏僻呢。不错。尤其是后院,是个废弃的旧修车点,安静。更不错。
我掏出一副刚买的手套,戴上没办法,毕竟我讨厌触碰不喜欢的身体,再抬起眼,冲不怀好意朝我围堵过来的阿龙等喽啰,呵呵一笑。
“你这dna分子都只写着劣等两字的垃圾渣滓,是不是很想毁掉一个,你大概从胚胎时代起就只能高高仰望,满怀嫉妒的存在?今天,我可看得很明白,就算三井跪下来道歉,你也会要借机毁掉他的手,或者腿,对不对呢?”
“对!那又怎样?你现在送上门来我憎恶你们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他扭曲着脸,手持一根掰来的扳手,朝我冲来!
承认了呀。我眼露寒光不能弄出人命真麻烦。
我一闪,手一动,就抓住了朝我头上挥砸过来的那只手把他提起来,略微用力,下一秒,听到骨骼脱臼声。同时我接过掉落的扳手,抛了抛,猛地砸向冲过来的另一人脑袋他头破血流,一秒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