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抬手:“手铐的钥匙没在我这里,我走不了,钥匙在你这里吗?”

“如果在我这里呢?”

“解开啊。”

“然后呢?”路川辞逼近他,“你就要走了?难怪,难怪你愿意在那种破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月,原来是有留恋的。”

莫名被怼。

时宴无力地站起身,注视着路川辞,成年后的路川辞是越来越难哄了。

小时候,一个,一个牵手,就能哄开心。

后来的路川辞,一个拥抱几句温柔的话,也能哄得开心。

可如今呢,什么手段使尽了都没用。

难缠得很。

不过,难缠也有难缠的办法。

时宴手下不安分,轻轻闹着路川辞,见路川辞扫了眼他,立马抓住机会,边笑边闹:“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但你还是别生气了啊,好不容易见面了,我最想看到的是你笑,笑一笑。”

他用手将路川辞的嘴角往上挑,路川辞皮笑肉不笑,压根不理睬。

时宴又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子,等今天结束了,我走了,晚上一做梦,梦见的都是噩梦,梦见你掐着我脖子,凶神恶煞。”

路川辞嘲讽:“我还配进你的梦?”

“怎么不配?你天天在我梦里待着呢。”时宴笑容满面,“每天晚上一睡觉,你就飘出来了。”

“……我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