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我怀里来了。”

“……”路川辞薄唇抿紧,呵的一笑。

“不信啊,然后你就抱着我,我们就一起睡着了。”

路川辞耳朵微微发烫,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他却觉得十分燥热。

时宴自顾自的说:“当然,有时候也会做其他梦,比如我刚抱着你睡着了,就突然跑到了大马路上去抱别人了。”

路川辞咬牙切齿:“时宴!”

时宴被对方震得手腕一疼,吃痛的低唔一声,不解道:“怎么了?真的啊,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群老头老太太就爱半夜出去拆路,我不把他们一个个背回来抱回来,我修了半个月的路就没了。”

路川辞一怔。

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老年人?不是年轻人?”

“年轻人?什么年轻人,啊,你说那个地方啊,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早都外出打工了,三十岁以下的没几个,你敢想我过去以后天天都是和一群大爷大叔坐门口闲聊……”满腹牢骚,恨不能全部说完。

本身以为路川辞不愿意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但发现自己一说这个,路川辞面上就会放松一分,于是又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了。

奇怪,路川辞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要降低他的黑化值需要搂一搂抱一抱说说软话。

要让他开心就得给他讲这种莫名其妙别人都不爱听的繁琐杂事。

路川辞的脑子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啊。

时宴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路川辞先是一顿,随后认真地说:“时宴,我记着我们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