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沉静地看着他,良久,指腹轻轻抹过白洛的眼泪,又等了很久,但还是将想说的话生生压了下去,在白洛近乎乞求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手插口袋,静静道:“白洛,你已经要成年了,你即将是一个成年人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白洛吃痛地抱着自己的腿,靠在墙上,一声不吭。

“去c大,你的成绩能考上。”时宴将c大的招生宣传册扔到白洛怀里,白洛嫌恶地看了眼,满不在乎地低下头,片刻,问:“你呢,哪所大学?”

时宴挑眉,没想到这时候了他的好弟弟还能关注他的学校,于是不冷不热地说:“a大。”

白洛冷笑一声:“那路川辞也是去a大?”

时宴吸口气,火气瞬间上来了,“你一天天老关注路川辞干什么?!你喜欢他吗你?怎么每天说个话,没了路川辞三个字你活不了是吗?”

白洛气急败坏:“狗才喜欢他!!”再然后,看了眼时宴,更恼怒了,“我没说你是狗啊……”

时宴气笑了。

临了,和白洛的交谈都没多愉快,夹枪带棒,总有几丝火星弥漫。

但至少,他的威胁是管用的,白叔叔心软,他不心软,白洛自己心里有较量,要是他执意不回学校来这里当练习生,按照时宴的性情,二话不说,直接将人腿打断带走,根本没反抗的余地。

时宴准备出门的时候,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扔了几张银行卡和一叠钞票,“里面的钱够你用了。别人怎么用,你就怎么用。明白?”

白洛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