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抓头,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路川辞玩味地问:“你觉得呢?”

“哈哈我觉得你心情不错。”

“嗯,那就不要让我的好心情消失了。”

时宴心想,这可由不得你了。

当机立断:“让你的人别盯着白洛不放了行吗,这小子都快一星期没敢上学了,他确实做错了很多,我回去肯定教训他,实在不行我把人拎过来,你打,别打得太惨就行?”

路川辞自打听见白洛这两字的时候,眉目就渐渐沉了下去,略显不快的样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可偏偏时宴是那个不怕死的,顶风作案,叨叨个没完。

路川辞听着时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为白洛开解,越发觉得可笑。

“我记着你小时候不是经常教我做人的道理吗,你的好弟弟就没得到你的真传?他既然敢做,就不敢接受做了以后的代价?”然后又嘲弄一笑,“他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他是打定主意觉得你会来我面前说好话?”

时宴哑住。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放了他?那以后别人在我背后下黑手,我也能轻松放过?这样……不好吧?”

时宴焦灼。

“他能躲多久?”路川辞起身,双手插兜,站到窗边,“时宴,我对他真的没多少兴趣,但你也看出来了,是他屡次三番的挑衅我。”

言尽于此。

时宴听出来了。

路川辞这次是不打算松手了。

依照路川辞的意思就是,如果这次再不给个教训,白洛以后会更嚣张。

时宴握拳,刚要开口,路川辞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橘子,剥好皮,分了一半给时宴,然后朝窗外指了指,似笑非笑:“分寸你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