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不禁一笑,“这还真不是夸。我之前做过个梦,梦见了我上辈子是神,被凡人设庙供奉的那种神,那些凡人就说啊,说把我的画像贴在门口,可以驱赶邪祟。”

路川辞:“……”

“别不信,说不定有用呢。”时宴厚着脸皮,笑嘻嘻,“你如果想贴我的画像,问我要啊,我亲自给你画,你是不知道,那些凡人乱画呢,把我画的五大三粗,丑死了。”

“一个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万一不是梦呢。”

路川辞静默,漠然,扯了扯笑,“我没做过美梦。我只会噩梦。”

时宴以为路川辞害怕,赶忙握住路川辞的手,拍一拍揉一揉,温声:“梦都是假的假的,不要怕,不要信。”

“是真的。”路川辞看着天花板,缓缓闭眼,“要真是梦就好了。”

路川辞的伤休养三天后就去学校了。

时宴也是三天后重新回学校上课的。

两人依旧是同桌,依旧很少说话,看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可时宴却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啊对!

白洛!

他几次想开口给白洛求情,生怕路川辞记上白洛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股吞吐劲儿连路川辞都看不下去了。

体育课,所有人都去操场了,唯独他俩没去。

路川辞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搭在桌上,闲情逸致,碎发轻微挡住眼角,好整以暇地观赏局促吞吐的时宴。

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