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总直觉有些不安,正欲打发人去找找金家人,可巧林如海收拾妥当走了进来。
此时的他已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瞧着那花里胡哨的华服就知道是谁的了,满府上下最骚包的就是贾琏。
不过这也没法子,也就贾琏的身材与他最为相似些,穿着勉强倒也合身。
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脸色仍微微有些泛红,却已没了方才的狼狈失态,整个人瞧着清清爽爽的,较之寻常倒更显年轻贵气了几分。
贾琏一瞧就乐了,“姑父平日里穿得太过沉闷素净了些,合该鲜艳些才更显年轻,这般瞧着不知道的谁还能说是我姑父啊,只当是兄长呢。”
旁边的王熙凤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过是个整天闲得发慌的贵公子,便是骚包得要上天也没人说你什么,可姑父是什么身份?快别招笑了。”
两口子这么一打岔,顿时这气氛仿佛都轻松了几分似的。
待林如海入座之后,贾母就问了,“女婿想如何审?”
林如海面色平静,冷眼瞧着地上的丫头开口道:“先前你承认此事是你所为,究竟可曾说谎?”
鸳鸯缓缓摇摇头。
“既是如此,又究竟是你自己妄图攀附权贵才出此下策还是受他人指使另有目的?是否有证据可证实?你且想清楚再回话,若你并无任何证据能够证实自己所言非虚,而只任凭一张嘴信口雌黄……那我恐怕就只好以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将你扭送见官了,判你个流放千里应是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