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太医赶忙就说道:“我那徒弟已经抓药去了,林大人且稍等。”

贾母自是点头应允,一时众人全都撤离去到了前头的正厅等着。

林如海身上太过狼狈,便在屋子里头梳洗顺便等待喝药,而鸳鸯则被几个粗使婆子押着,不错眼的盯着。

事情闹得太大,整个贾家都已知晓了前因后果,一时不少人都耐不住好奇去往正厅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有些胆儿大的甚至直接挤到了屋子里头。

贾母端坐于上首,下面则坐着贾家的一众子孙,除了几个小姑娘以外都在这儿了。

正厅的中央,衣衫不整的鸳鸯孤零零地跪在那儿一动不动,脑袋低垂着恨不能要塞进胸膛里似的,估摸着也是觉得没脸见人。

“怎么不见鸳鸯的家里人?”贾母有些奇怪的再次仔细扫了眼众人。

旁人都跑来看热闹了,这金家人怎么回事?自家姑娘闹出这样大的事,怎么却连个来看看的人都没有?

“许是觉着丢人不敢出来罢了。”邢夫人不以为意道。

其他几个人亦是谁也不知情,好端端的哪个做主子的会却额外关注几个奴才啊,再说了,就贾家那些奴才的德行,指不定又躲哪儿吃酒打牌去了呢。

然而谁都没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鸳鸯此时却悄然握紧了双手,身形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