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地抱头,先发制人:“先、先说好,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认为我有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反正我砍也砍了, 反正今天我和他之间必须——哎?”
额头,被敲了一下。
“谁和你说这个了, 我问你, 今天是不是没打卡?实习期也是算考勤的, 好了, 你今天的全勤无了。”
我:“……哎?”
从我的视角由下而上看去, 背着光的雏森桃眼眶似红非红看不真切, 只有潋滟的水光显示了她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甚至,在她背对她曾经憧憬的队长、背对需要保持威严的队员、一同长大的幼驯染、乃至所有熟悉她不熟悉她的同僚的此刻,压抑的情绪反扑得来势汹汹。
她并没有话语中展现的那么平静。
但她与“原本的雏森桃”比起来,无疑又是冷静且理智的。
没有被憧憬迷惑双眼,也没有因为某人轻飘飘的几行字就对昔日的伙伴拔刀相向,她甚至比很多人更快地接受了“蓝染反叛”的消息。
变化……是因为我吗?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在她再次伸出手时,我一个战术后仰……然后撞到后面的人墙,重心不稳,原地坐在了地上。
噗通,好大一声。
我龇牙咧嘴地捂住了磕到的尾椎骨。
雏森桃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又很快拉平。
她转了个身,也蹲了下来。
“挤挤。”五番队的副队长这么说道,并一点也不雏森桃地将千手大芥挤到一边,用纤细的胳膊轻松托起坐在地上的我,又对一直沉默着的四番队队员点了点头,“麻烦你照顾她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一句话,就将四面包夹芝士的两片面包挤掉了。
仅存面包片的黑崎一护警惕心顿起:“那我也……”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试图找理由开溜的他:“黑崎草莓君不是没地方去吗,没关系,这里地方大,十一番队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