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说:来点什么满足我吧, 不然,我不介意亲自来取。

俯下身的忍者用阴影将我全部笼罩在内。

我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头晕目眩。

该说什么?问题又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积攒的,曾被我刻意放置的问题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你觉得千手这个姓怎么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次可不能用不否认就是默认来混过去了, 所以, 你的回答呢?

很多很多碎片化的记忆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落下,颤抖的睫毛再也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 冰棱迅速化去, 圆润的水珠颤颤巍巍地滑下。

“……好。”我听到了自己被引诱的, 沙哑的,如同呓语的回答。

“好的呀。”

一个语境不明的回答,当它被重复两次后, 就变得格外不同了起来。

“嗯?”

委屈是真的,威胁也是真的,等待得到什么的千手柱间疑惑地停顿, 左眼写着: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右眼写着:甜头呢?

哇,连装都不装了, 明晃晃地讨要甜头耶。

虽说是脑子一热, 但的确经历了一些心理斗争才说出口的我晃了晃还是有些晕的脑袋。

怎么说, 看起来很不好搞的千手柱间居然这么好哄,居然真的只要一点点的甜头。

这么一想, 突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的回答显得有些大放送了。

就好比他只想要一颗糖, 我却把宇智波整一条街未来十年的糖果都送到他面前——不!比这还要慷慨的那种!

我小小地吸了口气, 觉着这样不行。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难不成还要我解释吗?不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