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终于开口了,他只发出了一个音:“……啊。”

我突然觉得有些慌张:“不是,当时我给你做的口型,你不是也看到了,也很积极地冲过来——难道不是默认了通过躲猫猫定胜负的意思吗?”

糟糕,难不成我误会了?这可是我难得第一次积极主动找人玩游戏,居然第一次就惨遭失败吗……可恶的千手!

这时候,自损一千二的后遗症也出来了,最初的兴奋冷却后,本质上并不耐痛的我顿时泪花都冒了上来。

撞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这年头千手都是铜皮铁骨吗,好硬——绝对撞骨裂了。

但是骄傲的桃桃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哭泣,于是我倔强地像憋住一个喷嚏一样地憋住了泪花,并开始习惯性地放狠话掩饰:“如、如果你要赖账的话,那我——”

一直在木头人的千手柱间这时候总算开口说了一句完整的、顺着我的话:“那你要怎样?”

“那我……”我艰难地转动脑筋,发现人在对方的地盘上,打也打不过,骂又不会骂,一时间居然卡住了!

我觉得委屈极了,一边忍不住怀念已经步入地狱的,可以随便欺负的老爹,一边难过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转而捂住了自己骨裂、脱臼、不堪一击的身板,痛得极其小声地哽咽:“那我好像也拿你没有办法。”

“……”

我好像听到这个人做了个深呼吸,接着,那双手悬在了我的伤口上方,一团令我已经无比熟悉的绿光亮起:“不会赖账的,放心吧。”

我秒抬头:“真的吗!那你也不会追究我火烧千手营地的事情吗!”

“不会,”他回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没烧到。”

很有道理,被说服了的我立刻更正:“那你也不会追究我放火烧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