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她成功窥探到了他那愚蠢的秘密,知道了他少年时期对她的可笑爱慕,所以决定利用他。她向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用身体取悦他来换取利益,也并不奇怪,就是她会做出的事。
胸腔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感到疼痛,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加剧了心脏的干裂。
“您想要什么?”他听见自己还算冷静的声音。
严安妮又笑了一声,“我要什么,您就会允许吗?”
“您是王后,整个王国都是您的私人财产,我想不到有任何反对您的理由。”浑身的血液被壁炉烤得滚烫,快要沸腾,快要不听他的使唤了。
“那如果我要——”刻意拖长尾音的转折是她故意的折磨。
“掌管贸易的权力呢?”
左肩感知到了温热的轻微重量。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左肩上。
严安妮用甜得发腻的黏稠气声说:“您知道的,我一向对金钱非常敏感,您为什么不能尝试给我一个机会,说不定我能够展现令您满意的天赋。”
“可以。”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壁炉上方的军事地图,但就快要连一个字母都不认识了。
“不过我还是建议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所有抉择最好能够在我在场的场合做出。”
“大人,您如此慷慨,我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对您的感激呢?”她柔软的脸侧在他的肩章上轻轻摩挲着。
奥蒙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做出吞咽的动作,开口时,声音干哑得吓人,“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环上他脖子的两条手臂像白色的枷锁,将他牢牢地拷住,令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