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僵硬,坐得更加僵硬,奥蒙突然深信,这是神明对他龌龊心思的惩罚。
“您知道吗?”严安妮的嗓音低哑朦胧,像是被壁炉的火光熏出了浓浓的酒意,“听说在贵夫人之中很流行一种方法,浸泡过新鲜玫瑰水的身体会自然散发高雅清淡的玫瑰香气。”
手腕抬在鼻尖下嗅了嗅,像是有些天真地问他:“大人,您闻到了吗?”
奥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请您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
“您认为只是一个玩笑吗?”严安妮慢慢贴近他挺直的脊背,“如果您真的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就不会不敢睁开眼睛看我。”
火烧得太旺了,火苗除了出现在她黑色眼瞳的倒影里,也在他的喉咙里烧灼。
他应该走了,奥蒙想,他应该摔门而出,或者站到房间的另一端。
至少,至少不应该和她如此亲近地坐在一张沙发上。
但他只是毫无威慑力地怒叱了一句“王后陛下!”
严安妮现在一点都不畏惧他,肆无忌惮地对他提出要求,“请您叫我安妮,好吗?”
“安妮王后。”他的语言显而易见的隐忍,几乎是咬着牙,一个词一个词地挤出来,“请您不要用我取乐。”
严安妮没有理他,摆弄着自己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自说自话,“我今天去府上拜访,陪老朗曼夫人喝下午茶的时候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轰”的一声巨响,在奥蒙的脑中炸开。
他忽然明白了,她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严安妮轻轻的嬉笑了一声,“您猜猜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