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光辉荣耀的圣·里格家族,昨天还那么亲热地拥抱她的父亲和“母亲”,今天干脆告病消失,避开了最后一次挽回她的绝佳场合。
严安妮被愤怒的贵族们拉扯到大殿上,听了一会儿矫揉造作的贵族式责骂。
她都想为这些蠢货的脑回路鼓掌。
有时候真想把他们的脑袋都撬开,扔进护城河里好好涮一涮,把里面的油脂和酒精都冲洗干净。
可惜还不到时候。
她的羽翼还不够丰满,暂时只能是一个娇弱无助的女人。
于是她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被兴师问罪的贵族们吓得瑟瑟发抖,胆战心惊地说出自辩的话,“各位大人,我自幼在神殿里长大,如果我真是不详的人,神明大人怎么能容忍我玷污圣洁的神殿呢?”
她快乐地欣赏了一会儿他们瞠目结舌的蠢样。
除了以异常大声的声音斥责她胡说八道以外,再没有人敢直视她委屈的眼睛。
严安妮清了清嗓子,打算好好渲染一下她在神台上昏睡了十年的事。
既然圣·里格家族替她将故事编得那么虔诚感人,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可惜了。
没想到还没等她酝酿完毕情绪,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伯爵先敲了敲拐杖,“事关重大,应该请奥蒙大人前来裁决。”
严安妮顿时失去了发挥口才的乐趣。
妈的,奥蒙可不像这些傻瓜这么好骗,她的故事要编得更像样才行。
什么破事都要找奥蒙,没有奥蒙王国就转不动了是吧。
严安妮在心底里骂骂咧咧的时候,老伯爵的仆人请到了奥蒙。
他原本好像是在接待前来参加国王婚礼的外国贵族,穿着比平时正式。
严安妮第一次见他披着系于一肩的黑色斗篷,大片硬冷的黑色让他的侧脸显得更加冷峻、气息更加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