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气性大?”友人惊诧,为百姓宣讲夏承烈事迹时他见过徐璎,可谓是春风和气,平易近人,他道:“陛下最是温和敦厚,哪有你说的气性大?”
“知晓你为小郎君的事对陛下心生怨怼,可她毕竟是皇帝,你那样做,参你的折子都在来的路上了。”
何崇光抄起手边的软枕往他面门丢去,“张口就是我对陛下心生怨怼,在外诬栽我的人非你莫属!”
“我好意提醒……”
何崇光将人撵出门去,躺在床上,灵光闪现,让人给徐璎递话,道自己忧思成疾,重病不起,临终前只希望他能再见自己的孙子一面。
徐璎没想到何崇光这么难缠,索性道:“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不能让何将军抱恨黄泉。牛鹏南,你赶紧带人到何府抬何将军去牢里,送他们祖孙二人团聚,免得让人说我不近人情。”
徐琅呆住,小声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不是想见何羽吗?我帮他遂愿而已,莫非这还不够?”徐璎沉思少时,点头道:“也是,毕竟一面哪里够,得多住些时日,子孙在病榻前亲试汤药才好传为佳话。”
“这样,再送几个太医去狱中,叫何将军不必客气,只管安心养病。”
徐琅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转向孙婉芸道:“过几日,长安来的奏折要细细归类。”
孙婉芸收到徐琅眼色,立刻反应过来,记住着重关注几日后的折子。
牛鹏南要外出执行公务,将夏承烈临走前提点的严肃稳重忘了个干净,嘴巴不受控地往上扬,跟徐璎告过别,风风火火地往何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