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说了!”
“厂长给予了最低工资补偿,没有错,秦既凛身为甲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了工厂相应的补偿也没有错,你们不甘心被白白停工,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错。”
“是我引起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提出了以纺织厂为背景拍摄情景剧,是我要把情景剧改为连续剧从而租用了纺织厂长达两个月的时间,是我害得你们被罢工是我的错。”
秦既凛以为她被工人们说服了,给与她适当的开解,“你有什么错?你什么错都没有,你身边我们队的队长,不管是提出以纺织厂为拍摄背景,还是将四个情景剧串成连续剧,目前为止这两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们队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两个决定赢得比赛,你完美的尽了你应尽的责任。”
“话是那么说但是”
于宛明白秦既凛的道理,他们这几个人,每一个人都承担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无愧于法律,无愧于道德。
要真较起真来,其实是这些工人们胡搅难缠,可她也不忍心说他们有错,如果可以,谁不想每天在家里玩到老,他们身上有必须要承受的重担,让他们“厚着脸皮”,抛弃所有的自尊和体面,一定要胡搅难缠,才能为自己争取那一点点的利益。
就像她以前为了奶奶,不得不屈尊在钟惠和傅显义之下,这些工人是曾经缩小版的她,而如今,是她亲手拉他们“下地狱”。
后来是厂长制住了要闹事的工人,混乱间于宛被秦既凛拉到电梯里。
于宛眼神空洞洞的看着不断下降的红色数字,秦既凛好像在说话,电梯门上反应出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她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说什么,让她别太善良,一个人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多出来的善心留给父母和爱人,别给其他人,没用。
于宛没说话,放在兜里的手紧了紧,感知到了像尖角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