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美人眼里含着同情,顺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揩干净指尖上的药草糊。
美人认定养一只青年是比养小兔更要用心的事情,看向青年的眼神里添了爱怜。
“你想吃什么?”他开口,很温柔地问自己的小宠物。
“你出去找吃的,方便带我一起吗?”自从发现美人听不懂官话,青年再开口时便尽量避免了繁缛字眼。
他在屋子里待得烦闷,美人出去找食物时,只有喜鹊们同他作伴。
美人每日在窗台上放一碟红果,喜鹊就飞来啄了吃。他闲来无事,就同喜鹊抢那碟子,你进我退,拈着红果一颗颗扔出去,引着喜鹊飞来飞去地抢。
久而久之,喜鹊瞧见他出现在窗边,就飞下来嚷他,喳喳叫着便要来啄他的手。
“你同它们真要好,”美人在旁边看着颇为羡慕,“它们从来没飞到我手上过。”
青年不动声色地弹了颗小石子,惊走了气势汹汹的喜鹊,昧著良心点了点头。
“出去要走路的,你行吗?”美人看了看他胸腹间的伤口,颇为忧虑。
青年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青年知道绝对不能在美人面前说不行。
他咬了咬牙,起身拢了衣襟,走下床来,“没事。”
还是疼的,走几步路,青年额上就泛起了细密的薄汗,下颌紧绷着。
美人瞧见他的神态,微微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