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翊也顾不上陆远洲,和医生道谢后便进了病房。
姑娘已经坐起身, 双唇还略显苍白干涸, 眼尾泛着红看起来像是哭过了, 此时坐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恹恹的。
丁夏宜靠坐在床头, 偏头望着窗外漆黑的景色, 今夜乌云积压天边无月也无星,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出了神, 就连乔时翊走近都没察觉。
乔时翊怕吓着丁夏宜, 放轻了脚步和动作,可即使这样轻声唤她时也还是把丁夏宜吓到了。
她像惊弓之鸟将身体蜷进被子里, 被乔时翊抱在怀里安抚了许久, 在他沉稳的声线和令人心安的檀木香中, 丁夏宜焦躁不安的情绪才渐渐稳落下来。
乔时翊怕她二次受伤一直不敢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反倒出乎意料的是丁夏宜一个劲的道歉。
每一个字被乔时翊听进去都像一颗颗千斤重的石头砸在心脏上, 让他难受的喘不上气。
他不停帮她擦泪,语调柔缓地对她说:“难受的是你, 为什么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宝贝。”
丁夏宜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映入乔时翊眼帘, 她蠕动下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病房门被敲响,周浩秉冽的声线紧接着传进来。
“老板, 有个叫andrew的人要见太太。”
话落, 怀中好不容易情绪安定的姑娘募得僵住, 双手紧紧抓着乔时翊的手臂,不停地恳求,“我不要见他,不要,不要让他进来。”
乔时翊见状先安抚她的情绪,大手在她后脑勺和后背来回抚拍,“不见,不让他进来,放心吧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乔时翊捂住她耳朵将她摁在自己胸前,才冲病房门开口,“不见,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