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敛拢着手四处望了望,笑道:“这水榭建的极好。”
沈时卿负手而立:“今日所谈之事,出你口,入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宋大人放心。”
宋镜敛收起笑意,他转身面对沈时卿,展袖一拜。
沈时卿吓了一跳,忙将人托起:“大人折煞我了。”
宋镜敛目光肃然:“今日来,是想请沈府监接手一桩旧案。”
“隐太子谋反案。”沈时卿道。
“沈府监已经猜到了。”
沈时卿道:“联想这大半年来国都的传言,再想到陛下为庆皇太孙生辰召赵氏父子入国都,如此大动干戈,很难不让人多想。何况能劳烦宋大人亲自登门,也必不是小事了。”
宋镜敛叹道:“我知道这件事难为沈府监了,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陛下多疑,他的心思很难捉摸。召回赵氏父子,国都必掀波澜。”
“隐太子尚有血脉存于世,对吗宋大人。”沈时卿看着宋镜敛布满沟壑的脸,他道:“隐太子旧案牵扯太大,眼下国家正处风雨飘摇之际,依宋大人性情,即便心知隐太子蒙冤,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牵出此案引朝野动荡。唯一能解释宋大人所为的只有一个原因,当年的皇太孙还在,而且和赵平有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名震西北的年轻都督赵珩身份存疑。宋大人想在这时翻隐太子旧案,是想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否则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两个,被咱们这位多疑的陛下悄无声息的杀死,亦或是被认定为东宫谋反案的漏网之鱼而被处决。若如此,隐太子旧案则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