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是停了,但也不能总这样下去。我白氏只是暂时避其锋芒,又不是死了。没道理别人骑在脖颈上拉屎还得笑着忍下去。”赵琰翻了个傲娇的白眼儿:“师父早就想解决秦阳的事儿了,只是一时抽不开时间。我原想着回去交接了商船,就先来秦阳探探风头。这不是师父听说你们也在此,便同我一道前来,会会老友。”
赵琮:“若先生得知,必定十分高兴。”
憋了一夜的雨,清晨时下的急,这会儿反倒缓了下来。待马车驶入巷口时,雨已经停了。
方野拆了门槛,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到院子里。李玄度正站在廊下望天,余光瞥见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他还当自己是眼花了。
“……呦,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玄度公子,哦不,玄度老公子,您老倒是风姿不减当年啊。”
听听这欠揍的声音,李玄度按下心中激动,撇过脸冷哼一声:“多年不见,白季商见老了。”
白商拢着手站在院子里,将李玄度细细打量过,只见人虽清瘦了不少,但精神尚佳。许是近来有烦忧之事,眉宇间带着两分愁绪。他笑道:“当谁都跟你一样呢,不老不死的老妖精……玄度,得知你安好,我甚欢喜。”
李玄度拾级而下,踱步过去:“当年凶险,恐牵连白氏,从摄魂狱逃出便往北边来了,多年不曾和季商联系,叫你凭白担心,对不住了。”
白商按住他肩膀,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所有的心绪:“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大家各自安好,总有重聚之日。”
“好好好,不说这些。”李玄度拽着白商的手臂进了书房:“多年不见,咱兄弟俩好好说说话。”
芳唯见天色也不早了,忙说道:“先生,我这便去做饭,不知这位白前辈喜欢什么口味的。”
“辣口的,越辣越好。”李玄度朗声道:“烦劳芳唯做好后将饭菜送到书房,今日我与季商兄促膝长谈,便不与大家一起吃饭了。阿珩还在练功,记得饭时喊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