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正发愁,见赵珩没事儿人一样就忍不住来气,接过鸡腿啃了一口,白了他一眼,心说摊上这么个别扭家伙,清瘦那算好的,一个搞不好恐怕要夭寿呢。
吃过晚饭,赵平都照例安排人巡防,赵琮则腆着肚子跑回他爹的岩洞里睡觉去了。
今天是初一,新月几乎瞧不见,天幕黑漆漆的一片,没甚景致。李玄度望了会儿天,对赵珩说:“你最近作甚躲着我?”
赵珩添柴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哪有,我只是想给先生留一个单独的房间罢了。岩洞的石床不算宽敞,我们俩大男人睡着有点挤了。”
李玄度斜他一眼:“你嫌我晚上总是抱你?”
赵珩:……怎么总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李玄度道:“我想大概是因为你身上的阴气,我在摄魂狱多年,被养在阴气之中,身体自然而然的会靠近熟悉的气息。”
“你只是因为这讨人厌的阴气才会靠近我?”赵珩反问。
李玄度张了张嘴“啊”了一声,但他感觉赵珩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似乎更沉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满意他这个解释?
“额不是,其实我,嗯……”
赵珩取了手边的火把站起身,嗤笑一声:“行了别找补了,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说完,举着火把转身往他那小破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