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既不化妆,也不换衣裳,他把外套挂在一边,随口就来:“多年的心愿未白想,我定与李郎配成双。”
“啧!”李风辞将折扇一收,“我瞧你这句不入活儿,唱着也没有以往的水准,仿佛境遇与词儿是反着来的,还是换一首吧。”
沈轻舟的动作一停。
这几天戏院没人,倒是成了李风辞的专场。
沈轻舟在这儿唱了很久,他入戏总是很快,唱得也好,以往许知远空了也会来听,就坐在楼上包厢。可如今戏院里空空荡荡,没有光亮,连台上都只站着他们两个。
“这不是表演的时候,难免入活儿慢些。”
“是吗,我怎么瞧着你说的不像真话?”李风辞拿着折扇比了比,状似无意道,“反而我讲的那句更贴近。”
沈轻舟但笑不语。
这里实在太黑了,不远处的小窗户即便打开了也亮堂不了多少。李风辞收起折扇,掏出打火机,他拇指一擦,火机便冒出一簇火苗。
那簇火苗吸引了沈轻舟的注意。
他转身,蒙眬间看错了人,误以为那火苗是十五年前蹿过来的,而他也就透过这微弱火光望到了过去。
“听说许家少爷结婚了?”火光映在李风辞的脸上,“也不是听说,那天我在街上瞧见你跑过去,再往前走,就听见人说他们的婚礼办得热闹。你是去送祝福的?”
“对。”
“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不想去为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