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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四处瞥了瞥,强装镇定,但那游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陆青崖见状,有意无意追加一句:“对了,听说阿姨您最近还清了一笔赌债?”

女人闻言一滞,眼睛忽然红了。若说先前她还维持着什么,这下完全是打算撕破脸来闹。她发狠冲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声音很大,泼妇似的,一脚就要踢上去——

却不料踢了个空。

顾终南揽着人一旋转,又很快松开揽在陆青崖腰上的手,站在她的身前。

“这是在吵什么呢?”顾终南很高,站得又直,冰天雪地里,松柏一样立着。

“怎么,闹事的?”他冷着脸,毫不留情地对女人道,“这里是学校,不是街头,要撒泼也挑挑地方,站在这儿瞎吠什么?瞎吠不够,还想动手,没读过《民律草案》也该知道这么做犯法,还是你觉得没地方能管你了?”

他说话不好听,声音又大,每一个字都像击在人的心上,比风刃还割人。

女人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之前见陆青崖文弱可欺,便嚣张了些,没承想碰了这么个硬茬儿,这才恼羞成怒壮了壮声势,可声势刚起就又遇见个更强硬的顾终南。在被赶来的保安架走之前,她回头瞥了一眼,嘴里无声地骂骂咧咧,却半点儿声音不敢发出来。

女人年岁不小了,虽然世面见得少,但她不蠢,她知道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