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几天去医院看过张思敏同学,他是这次游行中受伤最重的一个,看得人很揪心……”
女人听到这里找回了反应:“哦哟,你还知道揪心?我们家孩子躺在那儿起都起不来的,你倒是站在这里好好的,你怎么不去躺医院?那里冷得哟,被子又薄,你们不负点责的吗?”
女人说来说去就这几句,每一句都围绕着赔偿。
陆青崖不理会她,继续说下去:“而更揪心的,是我们听说在他入院前夜,他家里存的钱被人拿走了。张叔叔喜欢把钱包着放在柜子后的墙缝里,那人没翻动他家,门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那人准确地拿走了钱,这说明那人对张家很熟悉……”
“乱七八糟讲什么讲!”那女人预料到什么似的,急忙打断陆青崖,伸手就要来挠她,“你这小丫头片子……”
却不料陆青崖灵活地侧退一步,轻轻笑道:“虽然阿姨您已经和张叔叔离婚了,但看您这么关心他们,晚辈也颇有触动,深觉亲恩不易。张同学的医药费,学生会已经交完了,阿姨请宽心。但那桩盗窃案报到警局,被怀疑是熟人作案,看起来有些蹊跷,阿姨来得正好,不如我们一起去做个笔录,说不定还能提供一些线索。”
女人扑过来的时候,头发有些乱了,气息也逐渐不稳。
四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几个学生见情形不对,还商量着跑去喊了保安。
“我们也知道,医药费和赔偿不能混为一谈。赔偿金的事,等张同学恢复之后,我们会去协商,但毕竟准备也需要时间。当务之急,不如我们先看看能不能找回张家丢失的那笔钱?”
顾终南眉头一挑,有点儿意思。